大雨!暴雨!河南今天将迎雨雨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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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来之前,只知攀枝花樱桃好吃。在这个诱人的樱桃成熟时节,有幸参加了“滋味盐边(yánbiān)·共富共美”川渝作家支持攀枝花市(pānzhīhuāshì)实施精神(jīngshén)共富工程文学实践活动。经过几个(jǐgè)小时的高铁,终于来到了攀枝花市盐边县。
盐边城里独具民族风情的建筑错落有致(cuòluòyǒuzhì),白墙黛瓦间点缀着绚丽的彝族和(hé)傈僳族图腾纹饰,色彩斑斓的彩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这里海拔高,阳光充足,街头巷尾的三角梅开得如火如荼,攀援在古朴的院墙上,与葱郁的绿植相映成趣。墙头还栽满了形状各异(gèyì)的多肉(ròu),粉粉嘟嘟的多肉诱得我驻足,伸手触摸(chùmō)。
当天晚宴,通过热情好客(rèqínghàokè)的傈僳族主人的介绍,我(wǒ)才知道盐边有千年历史,居住着31个民族(mínzú),拥有46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项目。我被盐边深深吸引。
而傈僳族的年节(niánjié)习俗与我的家乡颇有神似之处。
除夕,全家(quánjiā)吃团圆饭前,将做好的饭菜(fàncài)先供奉给祖先,请祖先回家过节,并保佑全家平安。初一,凌晨,傈僳族的姑娘(gūniáng)们会争着到井边或泉边去背(bèi)“新水”,她们认为,谁(shuí)背回的“新水”最早、最多,谁就最勤劳、最幸福。早上,全家老少都要穿上色彩艳丽的传统服饰,晚辈给长辈拜年,长辈会给晚辈分发压岁钱(yāsuìqián),祝福晚辈健康成长。全村人会聚集在广场或开阔地,举行唱歌、跳舞、荡秋千的活动。初二至初六(chūliù),走亲访友,大家围坐在(wéizuòzài)一起(yìqǐ),饮酒唱歌,有的地方还会举行射箭(shèjiàn)、打陀螺等传统体育比赛,增加节日的气氛。初七,是傈僳族特别的日子(rìzi),称这天为“人日”,传说这一天是人类诞生的日子,人们会举行祭祀活动,把“老祖先”送回去,并祈求风调雨顺、人畜兴旺。敬畏祖先的民族会被祖先护佑。
听了傈僳族人(rén)现在都保持着的春节(chūnjié)习俗,勾起了儿时过春节的幸福回忆:放鞭炮、吃汤圆、穿新衣……大年三十,母亲会做好(zuòhǎo)饭菜,父亲要先供奉祖先、烧纸钱后(qiánhòu),我们才开始吃年夜饭。初一,哥哥很早就要到井里(jǐnglǐ)挑“银水”回家,把水缸挑满,当天不能洗澡洗衣服,生活用水也不能倒掉,说把水倒掉就是把财倒掉了,穿新衣服去走亲戚。早上,母亲总会早早起床搓汤圆,我和姐姐还会把一分、两分、五分(wǔfēn)的硬币洗干净,让(ràng)母亲包进汤圆里边,我年龄小,不干活,就紧紧盯住母亲包硬币的汤圆,直到下锅煮(zhǔ),煮好后,发现都长一个样子,找不到了,最后(zuìhòu)就看谁运气好,小孩子吃到就会高兴一整个春节。
我们参观了二滩水电站(èrtānshuǐdiànzhàn)、红格(hónggé)镇特色民宿、了解“驿文化”,探访了古村落红格镇联合村、昔(xī)格达村。其中三滩傈僳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习中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标准的五间房,木楞房,榫卯结构,向阳而建,建房(jiànfáng)的间数只能是单数,双数不行。千百年来,傈僳族的祖祖辈辈,他们把房子建在(zài)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的地方,向着太阳,向着希望。敬畏天地(tiāndì),得天地护佑。万物(wànwù)生长靠太阳,在大山里边生活的傈僳族人民对房屋建造就这么有智慧。一直在水泥森林穿梭生活的我,见到这个木屋,倍感(bèigǎn)亲切。
大门(dàmén)进屋(jìnwū)的客房,是(shì)主人日常生活、招待客人的地方,中央设了(le)火塘,有吊罐,还有射箭的各种设施,现在用来现场教学。右边第二间是主人卧室,现在被布置成了服饰照片展览厅,照片都是到巴黎时装周去展陈之后才又回到这里的,正(zhèng)中央的就是傈僳族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谷艳穿着(chuānzhe)民族服饰的照片,干净美丽(měilì)的眼神,现代的摄影和古代传统相结合,一下就把(bǎ)傈僳族服饰的神韵淋漓尽致地都表现出来了。谷艳,法国巴黎研究生留学,带领傈僳族青年和傈僳族的传统文化(wénhuà)服饰,从中国走向了法国巴黎,向世界展示傈僳族文化,民族的也是世界的。
第三间是手工织布(zhībù)间,织布材料就是当地野生的(de)火草和火麻。火草是草本植物,傈僳族(lìsùzú)(lìsùzú)人在每年农历六七月(yuè)采摘回家,把火草叶片用水浸泡后,撕下背部的白色膜,晾干或(huò)晒干捻成线(chéngxiàn),用以织布。火麻则多为傈僳族自己种植或者上山采割火麻,经过晒、淋、泡后剥下皮,再用纺线车纺成麻线。通常以火麻线为经,火麻与火草混合(hùnhé)的细线为纬,采用双梭编织,一梭火草线,一梭麻线,相互交替使用,织成的布称为“火草布”。织布还有讲究,每天只织两段,就必须停下来休息,第二天再织。参观的人啧啧赞叹,真正的手工麻布,绝对环保。看到(kàndào)这布,就仿佛看到了傈僳族祖先的善良、勤劳和智慧。
客房左边的两间房间里是傈僳族孩子们(men)的画作展览,多数是穿着各种傈僳族民族服装的人物画(rénwùhuà),孩子们很喜欢自己民族的服装。
在(zài)展览厅展示的那套服饰也是从2024年参加巴黎(bālí)时装周后再流转回来(huílái)的。第一次参观(cānguān)的我,被傈僳族服饰吸引了,带有线条的长裙子,鲜艳色彩的似旗袍样的上衣,腰间还有一个鲜艳的腰带,头上还戴上一顶珠帘(zhūlián)的帽子。这套傈僳族服饰很养眼,穿上一定会显得婀娜多姿。只可惜这套衣服不能让(ràng)游客试穿,我只把腰带取下来绕了两圈在自己腰上,想寻找一下婀娜多姿的感受,舍不得解开。
最吸引我眼球的(de)是傈僳族的耳环,太有特色了(le),所有耳环都是用一颗颗小珠子串起来的,根据珠子颜色搭配成了各种图案,形状各异(gèyì),三角形、扇形、菱形等,根据耳环形状再配有各种纯手工打造的吊坠。
晚餐,款待我们的是傈僳族的簸箕(bòjī)(bòjī)宴,圆圆的大簸箕里边,套放一个小簸箕,中心装了五色糯米饭,米饭围了一圈荞麦三角饼。小簸箕外的大簸箕里荤菜素食搭配着(dāpèizhe)整齐摆放,白切土鸡、酥肉、炸鱼块,卤(lǔ)牛肉、糖醋排骨、红薯、土豆、芋头、玉米,最后再单独上的是山药排骨汤。色香味俱全的簸箕宴,突出本味少油的养生理念(lǐniàn),手抓饭菜,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(fēngwèi)。
主人介绍,簸箕宴不仅仅是食物的集合,它还(hái)蕴含着丰富的饮食文化和深厚的历史底蕴。例如,五色糯米饭(nuòmǐfàn)反映了傈僳族人民与山川共生的饮食智慧,表达了傈僳族人民对(duì)自然的赞美和感恩。
饭后(fànhòu),傈僳族的小伙子在广场唱歌,大家拉起了(le)大圈,跟着盛装的傈僳族姑娘有节奏地跳起了舞蹈。
盐边驻留的几天,美食让(ràng)我放下自律,朋友的热情(rèqíng)让我倍感温暖,安静美丽的小(xiǎo)城市让我远离喧嚣,傈僳族的服饰让我欢喜,傈僳族的小木屋让我心灵得到回归。
盐边,我会再来小憩(xiǎoqì)。
作者单位(dānwèi):重庆文学院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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